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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付終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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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付終身

寶珍後背一僵, 扭頭,疑惑地看著沈肄南,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。

“為什麽這麽說呀?”

沈肄南一哽, 心生無奈, 小姑娘哪哪都好, 就是這個腦袋瓜著實呆了些。

鐘婭歆回頭, 躲在車窗背後又看了小會, 確保萬無一失後,手臂後拉, 頭也不回拍了拍男人的小臂。

“沈生,快快快,下車, 這會沒人。”

她打開車門率先下車。

男人握著手杖下去。

鐘婭歆繞到他那邊,對坐在駕駛座的野仔說:“野仔, 你先把車開走, 晚點我和沈生會聯系你,到時候你再來接我們。”

野仔沒有開腔, 看向沈肄南。

男人頷首。

黑色汽車駛出盤溪的舊唐樓。

寶珍催促說:“沈生, 我們快上樓吧。”

在外面呆得越久,被戳穿的風險越高。

她心裏還是有點虛。

唐樓像密密匝匝的蜂巢,公共空間全靠擠,樓梯口小得可憐, 一人行還算寬敞, 兩人並肩就不行了。

好不容易把人帶到門口,鐘婭歆彎腰去扒鑰匙, 沒找到,正要敲門, 身邊的男人說:“我們就這樣出現在阿婆阿爺面前?”

寶珍天真地反問:“不然呢?”

“介意我碰你嗎?”

“不介意呀,不過你碰我幹嘛?”

對上那雙沒有防備又純粹的眼眸,沈肄南很難不生出一點別的心思。

生活在盤溪這種地方,性子卻十年如一年。

輕輕一拐,就能把她騙走。

男人長臂一攬,帶有青筋的小臂橫亙在她的腰後,寬大的手掌貼著女孩纖細單薄的側腰,常年持槍玩刀的手指帶有與他斯文長相不符的薄繭。

寶珍的背脊明顯一僵。

沈肄南將人拉進懷裏,微擡下巴示意耳朵變紅的小姑娘,輕笑道:“還不敲門?”

她強迫自己忽略腰間發燙的肌膚和鼻翼間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,抿著嘴,沒什麽力氣似地敲了敲。

跟撓癢癢一樣,男人屈指叩了叩,裏面響起聲音,問誰啊?不捎片刻,門打開,露出阿爺佝僂肩背的身形。

阿爺看到外面親密無間的兩人也是一楞。

寶珍笑嘻嘻道:“阿爺,我帶——我們回來看您和阿婆了。”

阿爺臉上露出笑,讓了道,招呼他倆:“寶珍,過來怎麽也不提前吱會一聲,來來來,快進來。”

沈肄南看了阿爺一眼,臉上掛著笑,斯斯文文道:“阿爺。”

阿爺連連應著,但不知道該叫他什麽。

“阿爺叫我懷鋮就好。”

“哦哦,好,懷鋮。”

回到家,鐘婭歆就跟回到快樂老巢一樣,丟下沈肄南,去臥室看望阿婆的身體有沒有好點。

逼仄的客廳裏,阿爺有些局促,連忙讓沈肄南坐,又問他們這會過來吃飯沒有,沒吃又打算去廚房忙活。

阿婆已經睡了,寶珍從臥室出來,輕聲道:“阿爺,你不用管我們,待會我去弄。”

她扶著阿爺坐下,阿爺看了眼沈肄南,沈肄南笑道:“您是長輩,該坐。”

“你陪阿爺聊會,我去做飯。”

他們是掐著點過來的,阿婆阿爺吃了,她和沈肄南還沒有。

鐘婭歆去小廚房忙碌,客廳獨留阿爺和沈肄南。

阿爺大氣不敢出一聲,肉眼可見緊張,倒是沈肄南雲淡風輕,頗具禮貌地和他聊天,漸漸的,阿爺臉上的笑也真心實意了幾分。

“懷鋮,你這腿……?”

“小傷,不礙事。”

寶珍聽到外面的聊天,心想沈肄南還是蠻厲害的,看樣子阿爺以後應該會放心了。

她心情不錯,在沈肄南的碗裏放了很多肉。

鐘婭歆端著兩碗面條出來,阿爺也乏了,留了句你倆慢慢吃,就回屋午睡去了。

沈肄南掃了眼自己面前的這碗,拿起筷子,把蓋在上面的鹵肉全部撥到小姑娘碗裏,搬著小馬紮過來的寶珍看了眼,連忙道:“你給我幹嘛呀,都是給你的,我這已經夠多了。”

說完,又要夾回去。

“需要補身體的人是你,吃吧。”

鐘婭歆看著冒尖的碗,“我吃不了這麽多。”

男人看她一眼,揶揄道:“認真的?”

寶珍頓時紅了臉,企圖解釋:“上次是幹了活,消耗太多體力,我平時——”

“平時怎麽?”他歪著腦袋輕笑。

小姑娘心虛,低頭吃面,心裏卻想,太熟也不好,飯量被他知道得死死的。

“能吃是福,你確實也該多吃點。”

“好吃嗎?”她希冀地望著他。

沈肄南點頭,“挺好吃的。”

兩人邊吃邊聊,主臥裏,阿爺佝著肩背聽了會,半晌,抿著唇轉身。

吃完飯,沈肄南收拾碗筷進廚房,寶珍說:“放著我來吧,你的腿不方便。”

“我又不是手不方便,你去坐著休息會。”

鐘婭歆不放心,跟著他進了廚房。

男人把手杖放在一旁,挽著袖子,擰開水龍頭清洗碗筷。

小小的廚房很擁擠,還彌漫著一股苦澀的藥味,寶珍墊腳看了眼,見清澈的水流淌過男人沾有泡沫的指尖,洗得很幹凈,她的視線順著沈肄南的手指滑到他的臉上,從這個角度望去,菱角分明的輪廓英挺深邃。

“盯著我做什麽?”是溫和的、調侃的嗓音。

“沈生。”她壓低聲音,湊近幾分,怕不隔音的屋子把他們的對話傳到阿婆阿爺的耳裏,“原來你還會做家務呀?”

沈肄南垂眸掃了她一眼,“又拿我開涮了是吧?”

她發誓,“沒有啊,我以為像你這種家境富裕的人不幹這些,都交給家裏的傭人呢。”

“這倒不至於。”

他把洗幹凈點碗筷放在架子上瀝幹,拿起手帕擦水漬,“基本都會。”

聞言,鐘婭歆哇哦一聲。

沈肄南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,失笑:“反應浮誇了。”

寶珍摸著帶有一點水漬的額頭,理直氣壯道:“我這不是捧場嘛!”

“好。那麽現在捧場的這位姑娘可不可以去午睡一會?等到點了我叫你。”

鐘婭歆有午休的習慣。沒睡,整個下午無精打采;睡多了,還是無精打采,這點沈肄南都記著。

“你呢?”

“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。”

“那你忙完了叫我,我給你挪位置,換你睡會。”

“嗯。”

寶珍打著哈欠回屋睡覺,沈肄南站了會,出門去了。

下午兩點,正是日頭最曬的時候,阿爺醒了,正在廚房準備解暑的綠豆湯,阿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沈肄南回來時正好碰到兩個老人家。

阿爺微笑道:“出去忙了?”

“對,阿爺在做什麽?”

“熬綠豆湯,待會好了,你多喝兩碗,這個天兒熱,可別中暑了。”

“都聽阿爺的。”

老爺子樂呵呵,沈肄南微笑著走到客廳,他的腿其實不太方便下蹲,但男人還是屈膝立在阿婆身邊,禮貌極了,“阿婆今天感覺怎麽樣,有沒有好點?”

“好多了。”阿婆滿意地看著小孫女的丈夫,模樣俊,又斯文,哪有外頭傳的那般可怕,她伸出幹枯的手,“好孩子,快別蹲著了,你阿爺說你腳上還有傷呢,來來來,坐在阿婆身邊,讓阿婆好生瞧瞧。”

沈肄南淡笑,“好。”

他坐在老人身邊,任由阿婆上下打量。

鐘婭歆睡了不足一個小時就醒了,一拉開門,她就看到沈肄南哄得阿婆阿爺開懷大笑。

“還沒叫你,今天怎麽就自己醒了?”

沈肄南的語氣太過熟絡,惹得阿婆阿爺對視,眼裏帶著欣慰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她伸著懶腰走到男人身邊坐下,客廳小,沙發也是,占了三個位置後,留給鐘婭歆的地方不多。

沈肄南往旁邊坐,給她騰位置。

“夠了夠了。”寶珍拉住他。

男人端起面前放涼的綠豆湯,“阿爺熬的,喝點?”

她接過,舀著喝,微擡下巴道:“我睡好了,你去休息會吧。”

“不了,坐這陪阿婆阿爺聊會。”

鐘婭歆看了他一眼,男人眼角含笑,凝望著她,半晌,寶珍臉熱,端著喝了一半的碗進廚房。

“綠豆湯還挺好喝的,我再去盛點。”

沈肄南和兩個老人聊了一下午,阿婆阿爺的嘴角就沒下去過,傍晚時分,他還自覺挽起袖子進廚房做飯。

“懷鋮,別!你腿上還有傷呢。”

“就是,快來坐著,阿爺去給你露一手。”

勸說無果,最後下廚的還是沈肄南,寶珍也不好在客廳坐著,跟著鉆進廚房,美名其曰打下手。

“沈生,你今天的表現太棒了,阿婆阿爺好開心呀。”她看了眼客廳的方向,壓低聲音道。

“滿意吧?”

“嗯嗯!”

“今天真要謝生過來,也不見得會比現在的局面更好。”

寶珍點點頭,“這倒是。”

謝懷鋮那個狗脾氣,鼻孔都得朝天了。

沈肄南用小湯勺盛了點鍋裏的番茄肉丸湯,“來,試試鹹淡。”

鐘婭歆咂吧著嘴,眼睛一亮,“剛剛好欸,好喝。”

她豎起拇指。

“阿婆阿爺年紀上來了,牙口不好,再加上現在天熱很容易沒胃口,這道湯口味偏酸,可以開胃,豬肉剁得很碎,捏成肉丸也不會難嚼。”

他把湯倒進大碗裏。

寶珍聽他這樣說,視線從番茄肉丸湯落到他身上。

今天見長輩,沈肄南穿得很正式,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衣,紐扣系得規規矩矩,打著領帶,筆直的西褲襯得肩寬腰窄腿長,甚至發型都很考究,這種程度,他有時候談生意都不見得這麽重視。

鐘婭歆見過最多的就是他穿著松垮的襯衣,解了兩顆扣子,有時墨鏡,有時沒有,渾身上下寫滿慵懶隨性。

宗祠祭祖那天,見他的第一面,寶珍的腦海裏就冒出一句話。

矜貴的皮囊下裹著浮浪。

“廚房就這麽大點。”他湊到小姑娘的耳邊低聲呢喃:“大嫂,你礙著我了。”

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流淌,酥酥麻麻,像有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在撓她,寶珍揉了揉發燙的耳朵,瞪他,清澈的眼睛寫滿了質問,好像在說我哪有礙著你了?

沈肄南淡笑,把這個熱得腦門冒薄汗的笨姑娘送出去吹空調。

阿婆阿爺今晚的胃口不錯,也不知道是沈肄南廚藝高超還是心情好,吃完飯,寶珍說什麽也不讓他洗碗,把人拽出去,木板門一關,擰開水龍頭開始清洗碗筷。

兩人又陪了兩三個小時,這才準備離開,阿婆阿爺念念不舍,讓他們有空多回來坐坐。

沈肄南攬著鐘婭歆的後腰,熟絡道:“阿婆阿爺放心,我和寶珍有空一定常回來看你們。”

“好好好,回去的路上註意安全啊。”

樓梯間的燈泡早壞了,借著微弱的月光,寶珍仔細扶著男人,生怕他踩空或者擰到腳。

“今晚在廚房忙活了那麽久,腿疼不疼?”她問。

“沒什麽可疼的。再做兩個療程的治療,我的腿也該好了。”

寶珍擡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,開心道:“那豈不是快了?!”

男人點頭,“最晚還有半年。”

“是在東珠治嗎?”

“不是,在布魯塞爾。”

“國外呀?”

“嗯,怎麽?想去?”

晚上近十一點,舊唐樓寂靜無聲,每家每戶大門緊閉,而盤溪這條街道卻鬧哄哄的,燒烤攤支老長,一些光著膀子、帶刺青的男人在喝酒劃拳,隔老遠都能聽到嘈雜的聲音,偏生沒有人敢出來管一管。

野仔把車子停在門口,見兩人聊著天從裏面出來,立馬打開後排車門。

寶珍坐在男人身邊,接上剛剛的話,“我沒去過,那裏好玩嗎?”

“好不好玩這個問題不好定論,去了才知道。”

沈肄南盯著她的眼睛,“要和我一起過去嗎?”

坐在駕駛座開車的野仔目不斜視,聽著南爺在那拐騙單純女孩。

他想,得虧鐘婭歆和謝懷鋮的婚姻關系是假的,不然這番言論真的有知三當三的嫌疑。

鐘婭歆很心動,猶豫不決:“可是……你是去治病的,我跟著會不會不太好呀?”

“沒什麽不好,就這樣定了,好不好?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沈肄南擡手揉了把小姑娘的發頂,獎勵道:“大嫂真乖。”

寶珍險些亂了心跳,匆匆撇開腦袋,視線落在外面。



鐘婭歆回到臥室已經快淩晨,謝懷鋮這會還沒睡,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盯她,打著哈欠道:“你怎麽現在才回來?”

“和沈生在外面多待了會。”

“快點和我匯報今天的進展,我還等著給你結完薪資睡覺呢。”

還挺有合作意識。

寶珍決定原諒他先前的言而無信,一五一十匯報,當然,也省略了要去布魯塞爾的事,結果謝懷鋮聽完,立馬來了精神,還質問起她來。

“午休的時候,你為什麽不抓住機會和沈肄南一起睡覺?!”

語氣恨鐵不成鋼。

他擺擺手道:“看來你的功夫還不到家,後面繼續跟著黛嬌學習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錢在茶幾上,你自己拿,我要睡覺了。”他躺下,薄被一拉,背對鐘婭歆,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
寶珍點完錢,揣好,這才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,還沒來得及脫衣服,兜裏的手機響了,她拿起一看,發現竟然是阿爺打來的。

“阿爺,怎麽了?”

“寶珍啊,懷鋮在你身邊嗎?”

鐘婭歆知道他問的是沈肄南,“沒有呀。”

“是這樣的,今天中午你午睡的時候,懷鋮遞了一張卡給我和你阿婆,說這是他的一點心意,讓我們隨便用,還讓我們別告訴你。”

“卡裏的錢,我和你阿婆也不會動,就放在那,這件事呢,阿爺跟你說一聲,你也別在懷鋮面前提這事。”

“我和你阿婆對他很滿意,是個不錯的後生,也值得托付終身,你倆呢,以後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重要。”

這晚,鐘婭歆翻來覆去都在想,沈肄南為什麽要背著她偷偷給阿婆阿爺錢呢?

她想不通,最後迷迷糊糊睡著了。

翌日,寶珍醒了直接下樓吃營養餐,吃完出去遛了一圈,得知沈肄南一大早就出門了,她只好原路折返,碰巧遇到黛嬌,被拎著回屋繼續‘學習’。

或許是謝懷鋮特地交代過,鐘婭歆覺得今天的教學內容讓她倍感羞恥,頭皮發麻,心臟砰砰跳,腳趾頭狠狠地摳地。

她舉著手,臉蛋紅紅,提問:“黛嬌老師,接吻的時候一定要伸……”

寶珍的聲音低了幾個度:“舌頭嗎?”

黛嬌笑她,“大嫂,哪個接吻只是嘴碰嘴啊?”

純情青澀的小年輕羞於更近一步,或許會這樣,但是擱那些如狼似虎的成熟男人身上,怎麽可能?

鐘婭歆捧著發紅發燙的臉頰,亮晶晶的眼睛乖得要命,支支吾吾道:“……可,可是,我覺得伸舌頭這件事吧,太……”

“太什麽?”她笑,輕易說出那兩個字,“色情?”

寶珍點點頭。

“情到深處自然濃,誰還會在乎這些?巴不得越激烈越好呢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現在年輕,還不知道個中滋味,以後就明白了,先把這些理論知識都記住。”

鐘婭歆乖乖點頭,摸出小本本記下。

黛嬌每次看到她的筆記本都眼皮一跳。

她就沒碰到比寶珍還要單純的女孩,青澀、稚嫩、男女之情一點都不開竅,幹凈得像張白紙。

“記好了嗎?”

“嗯嗯!”

“下一個知識點,坐腿。”

鐘婭歆拿著筆一頓,疑惑地擡頭,“坐腿是什麽?”

黛嬌拖了張高背椅在她面前,坐下靠著,微擡下巴道:“現在我讓你坐我身上,大嫂,如果是你,你會怎麽做?”

“就這樣啊。”

她起身走過去,並腿側坐在黛嬌的腿上,斯斯文文又乖巧,比清純女高還甚。

“除了這樣呢?”

“不是這樣坐的嗎?”

“當然不是了,現在我倆換位置,我示範給你看。”

“噢噢,好!”

寶珍連忙起身,等黛嬌起來後才坐下,結果屁股剛碰著凳子,單薄的蝴蝶骨磕上絲絨椅背,她整個人的身形都往後一仰。

黛嬌單手推著她的肩膀,把人抵在椅子上,長腿一跨,堪堪落到大腿的短裙微掀,下一秒覆蓋在女孩的白裙上,她坐在鐘婭歆的腿上,兩人離得很近,近到寶珍聞見她身上迷人的香水味和看到近在咫尺的美色。

鐘婭歆:“!!!”

她的臉更紅了,手腳無處安放,眼神也不敢亂瞟。

黛嬌真要被她的反應笑死了,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,“大嫂,這才叫坐腿,懂嗎?”

寶珍連忙嗯了幾聲。

“坐腿也是一門學問,這是有講究的。”

“首先,穿的衣服要顯身材。”

“其次,坐的距離要把控好。太遠,還不如不坐;太近,就不適合現在的場景,那又屬於另一個知識範疇。”

“最後,你得適當握著點主動權,就像我剛剛那樣。”

鐘婭歆趕緊道:“黛嬌老師,你能不能先起來,我去做個筆記,我怕待會忘了。”

黛嬌起身,“去吧。”

“下一個知識點,適合主動親吻的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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